文∕素樸勛(2009台北電影節部落格達人)
故事從一個鞋攤子開始,拿畫筆的手成就不了快樂的生活,現實與想法就這樣拉鋸著。描寫成熟感情的男女互動,老婆翔子在日曆上寫下每周要固定「做家事」的規定,令人不禁莞爾一笑。對於生命的體會與延續,繼往與失去,工作上的、家庭關係上的繁複問題,揉著對於愛兒的思念,這一雙本來沉浸幸福的鴛鴦,在與日本社會司法法庭的社會觀景小窗共同發展的故事軸線貫穿中,落入了女性的悲痛描繪。這樣的張力對比出幸福之可貴,不論這對夫妻如何從苦到順,法庭上的光怪陸離還是一直在發生著也一直讓人沉重,日本社會的各種信仰現象,也在人們信仰空虛之際,悄悄地來。
畫筆
藝術工作者的身分,在片中穿插,三不五時被彰顯,那些存在於畫筆生命的基礎快樂泉源,簡單的愉悅,最終布滿了生命的全部。對照黃昏,《幸福的彼端》可說是步調穩實的成年戀情書寫。男主角金尾的角色,像絲線一樣的被提著,典型日本男人一般的不擅表意、通常沉默,此人更看似有點無腦,幼稚輕鬆玩笑,但於此同時,他的一雙小手,仍堅定地握著另一半。
懸線
由於男主角金尾的個性模糊,本片就花了很多時間在描繪他的個性,從與他者的互動來對比出其性格。面對老婆翔子的鮮明性格:內向、悲傷、易碎,觀眾的懸念於是就集中在金尾身上,金尾的態度之所以被期待,將是為了他作為好、壞男人與否的論定。此調動觀眾的胃口與期待,讓整部作品更加雋永,此繫於金尾不彰性格之懸線,亦有許多點讓人會心一笑,可以細細品嚐。
法庭
嚴肅場合的肅殺之氣,與藝術性格的法庭描繪師有其根本上的氣質矛盾。此點出日本媒體生態,以及企業工作文化的愉悅與無奈。法庭的故事安排相當戲劇,讓夫妻情感的描寫不再是落入兩人情緒的封閉空間,而是對這社會有感通、有互動,儘管這樣的經驗時時刻刻在充實對於人性的悲哀估算,還是要回到樸實的人性,跨越成年愛情的客觀障礙,回到幸福的彼端。
本文引用自「白木電集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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